用我自己都聽不到的聲音,張開嘴巴和眼睛,沖著凡琳,就這樣僵持在這一個姿勢里。
我想,如果那個時候我暈過去該多好,就不會看到接下來悲慘的一幕。
凡琳跌倒在地上的時候,目光是朝我望過來的。蒼白的手指捂在肚子上,后背倚著門框,任由血液從下體流淌出來。
整個世界的聲音仿佛忽然一起消失了,空氣也變得粘稠僵硬。
我的父親蹲在地上,招呼著外面的下人,書玲依然在一步一步地朝她走去。
我不知道這一切的變化究竟用了多少時間,也許有一分鐘,也許不過十幾秒。但是我直到今天依然記得凡琳看著我的那張臉:
驚恐、憤怒,以及藏在眼神深處的一絲陰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