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9年8月的一個午后,我姑媽秀玲和一個男人從外地趕了回來。
我聽我的父親說,那一天還算是風(fēng)和日麗,就是熱極了,醫(yī)院里頭人很多。我姑媽秀玲和那個男人站在門口,手里拎著一個黑色的包裹,看到我開心得要命,甩開步子就往里跑,一邊跑一邊樂還一邊流眼淚。
我父親說,我姑媽是在那年四月份離家出走的,跟著一個三十多歲的老男人。在那樣一個年代,社會風(fēng)氣十分保守,家里人不想臉蒙羞,只要對外宣稱我姑媽是被人拐走的。
四個月之后,她冷不丁的回來,讓每個人都感到意外。姑媽剛進(jìn)門的喜慶勁兒在大家伙的注視中很快就消失得無影無蹤。
奶奶沖過去要跟站在門口的男人拼命,爺爺走過去仔細(xì)端詳了秀玲一會兒,抽了她一個嘴巴。
我父親看著我姑媽,問她這四個月去了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