Ken看到謝隆恩走過來,就起身讓座。
“聊什么呢你們?”
居芝想說沒什么,Ken卻早她一步,“聊你。”
“行啊,老謝,沒想到你撩妹跟找bug一樣,穩(wěn)準(zhǔn)狠。”
居芝有點不好意思,也不知是不是喝了酒的緣故,臉頰微紅。
謝隆恩看時間不早了,明天還要上班,就帶著居芝起身告別。
一路上兩人俱是沉默。
為免尷尬,謝隆恩開了音樂。
居芝心里有疑惑,卻不知該如何問出口,就這么一路在車?yán)锛m結(jié)著,直到到她家樓下。
謝隆恩停好車,看小姑娘坐著不動,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就問:“有話想說?”
居芝看看他,嘴巴動動,又說不出口。
謝隆恩就這么耐心地等,車內(nèi)燈光昏暗,他靠在車座椅上,似笑非笑地看著她。
等她終于組織好語言,她說:“這些年謝謝你陪在我身邊。剛剛Ken說,說你早就心有所屬。”后半句說的還真是艱難。
謝隆恩點點頭,“嗯,”所以呢?“你有什么想對我說的?”
居芝看著他,一時語塞,感覺這個頭開的不好,可是話藱n隹,又不能悔I貳?/p>
咬著牙繼續(xù),“我想問,這個人,是,是我么?”
謝隆恩表面波瀾不驚,內(nèi)心卻掀起陣陣漣漪。
等了這些年,她終于不再選擇視而不見,一味逃避了。
他眼神膠著著她的,堅定而溫柔,“不然呢?”
居芝被他的目光鎖著,無從回避,局促著一時之間不知如何接話。
可以了,她能沖破牢籠直面他的感情,他已經(jīng)知足,其他的話讓他來說。
“居芝,我知道你很慢熱,所以我以你覺得安全的距離陪著你。我不知道現(xiàn)在的你是不是已經(jīng)能夠敞開心扉完全地接納我,但我在這里,等你準(zhǔn)備好了,你告訴我,好嗎?”
我在這里。
我等你。
這些年,他一直這么說。
是她一直甘愿沉浸在過往的世界里做困獸之斗。
她也曾這樣心懷期待地等一個人,等他邁過心里的坎。這種無望的等待有多荒涼,她深有體會。
而他從未遠(yuǎn)去。
想到這里,居芝紅了眼。第一次,覺得自己如此虧欠一個人。撇撇嘴,吸著鼻子,努力想把眼淚憋回去。
謝隆恩心里微酸。
向來冷靜自持,處變不驚,卻每回被她的眼淚逼得節(jié)節(jié)敗退,她一哭,他就真的只想不顧一切地安慰她,哄好她。
探過身體,抱著她,手掌一下下順著她的頭發(fā),“別哭了,小姑娘,怎么那么愛哭呢,嗯?”
過去的幾年里,他看見她哭是心疼又覺得苦澀,因為她的淚無一為他。而如今小姑娘在他懷里哭到難以自持,是因為他,他又感覺自己的心像被人用針扎一樣的疼。
他的語氣和安撫的動作都太過溫柔,她眼里打轉(zhuǎn)的淚終于奪眶而出,一點點浸透他的襯衫。
居芝感覺謝隆恩貼在自己臉頰的衣服都被她的淚水沾濕,離開他的懷抱,有點抱歉地用手擦擦。
“對不起……”,她說。
不知該說什么,就是覺得有很多的抱歉想對他說。
謝隆恩抽一張紙巾,輕輕地幫她擦臉。
握著她的手攥在手心,指腹輕輕摩挲她的手背。
親了一下她的額頭:“乖,別再哭了。”
居芝點頭,又點頭。終于破涕為笑。
至此,把她擁入懷中,謝隆恩有種夢想照進(jìn)現(xiàn)實的滿足。
這個姑娘,真的是長在他心上的人。
之后的兩人都很忙。
謝隆恩忙著出差,開會,培訓(xùn),整頓產(chǎn)品重新上線等等。
可是再忙,也會在晚上抽出點時間跟居芝開視頻,聊聊天。
居芝有時候看出他的疲憊,也是于心不忍,“你不用每天都跟我視頻的,要多休息。”
他總是笑著說:“再忙也要聯(lián)絡(luò)感情啊,工作沒有終身大事重要。”
再疲倦,看到她的時候也都散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