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個家庭,往往只有病人不知道自己的病情。所有的家屬,在邁進病房的瞬間,都能擠出笑容寒暄;跨出病房,整個人就垮了。
服侍完父親吃了晚飯,東東和母親挪到門外商量最后的治療方案。剛坐下,就發(fā)現(xiàn)其他家屬遺失的一個錢包,那是另一個失魂家庭的救命錢。關系到另一個父親或者母親的半年的命、一年的命、兩年的命……
母親拾起錢包,匆匆向護士服務臺報告去了。東東卻在這轉瞬之間,以超然的冷靜和決絕,做了決定。
東東父親的葬禮,全線無戰(zhàn)事,父親像出了趟遠差……
幾天后,東東陪媽媽到社區(qū)派出所辦死亡證明。無意間,媽媽對東東說:“你爸出殯那天,你XXX阿姨也來了。她是你爸的高中同學,他們倆原本是要結婚的,結果沒在一起……那一天,她對我說‘我不知道,他得的是這個病,病得這么厲害。早知道,我會上門去見見他,陪他說說話……’”
東東媽媽說的時候,沒有往日的醋意,眼角泛著溫暖的眼淚。
東東靜靜地聽著,心里轟轟隆滾過一陣春雷,緊張之后是釋然,他感到無比的輕松。
他突然覺得媽媽是個了不起的女人。感情的品相、成色、滋味……孰輕孰重,也許只有當事人自己知道。
民警剪掉父親的身份證的時候,一個男人作為一個公民的名義和義務,在這個世界消失了。但他的音容笑貌,仍在他曾經(jīng)的女人心間溫柔淌過。
作為一個兒子,東東多少糾結于一絲過往;但作為一個男人,他為世間,有這兩個愛父親的女人而高興。
“感謝你們,愛著我父親。”
一切從我辭職了就開始改變,我為了和丈夫在一起,選擇了辭職,這個可以不用兩地分居。她本想我結婚的時候可以掙一筆,但是我和老公已經(jīng)說好了,我們訂婚的錢用來做生意,只是例過場,讓我家里人有面子。所以訂婚的錢我從她手里要回來了。她當時就不高興,但是我也沒多想,我覺得她會有點不舒服也是正常的。
但是我們的生意一直不是很好,而且因為手上資金有限,比較拮據(jù)。家里有事我們都要回去,那段時間家里事多,我和老公經(jīng);丶遥瑑善烤,兩條煙再買點其它東西是不能少的。本想也還不錯了,結果她嫌少。經(jīng)常在我面前說我公婆的不是,說我年紀大了嫁的男人這么差。我25歲,不算大,我丈夫心腸好,人也老實,是我自己選的,不是她挑的。以前我談過戀愛,相親,只要她不喜歡的,她就想盡一切辦法說人家不好,勸我分手。我也算挺話,相親都是給她看過,她不滿意就算了。只是我真的喜歡我丈夫,我先給其它長輩看過,其它長輩告訴我這個男孩子挺好的,誠實善良,你以后日子會很輕松的。經(jīng)濟不是很好,但是沒關系,我們都年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