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小時候,我爸,哦不,鄭德勁做起了調(diào)料生意,我姥爺為了支持他,舔著臉聯(lián)系無數(shù)老戰(zhàn)友,慢慢打開了銷路。后來辦公司、注冊商標都是我姥爺操心…五年前,我姥爺去世的時候,拉著鄭德進和我媽的手說,“好好的,別掛著我”
我媽哭的梨花帶雨,半年。而鄭德勁只哭了當時,第二天葬禮上我甚至看見他對著來悼念的一重量級人物,笑的卑微諂媚。
我失望過,我早覺得他世俗氣太重。我又安慰過自己,我有一個完整的家,回家永遠自由自在,不像我那些單親家庭的同學,都因為這這那那的原因周末也不回家。
何況我的媽媽那么愛我,那么愛他。有愛的家庭總是溫暖,我們家永遠干凈整潔,茶幾上有新折來的小花、小草,衣柜里總是飄著淡淡的香皂味道。
我媽愛做飯,周末她最大的愛好就是早起,給我爺倆做各種她新研究的菜,看著我倆一起狼吞虎咽,她在旁邊還拼命給我們夾菜。鄭德勁做生意做的油滑,他吃的肥腸嘴的同時還跟我說“臭小子別光顧著吃,以后可得孝順你媽,少讓她生氣!”
我呸!我不會讓我媽生氣,你呢?鄭德勁!我恨你!你就是個騙子,你不配當個爺們!
“鄭一流你可是了純爺們,要學會堅強,男兒有淚不輕彈!”體育老師笑的挺暖。
“老師,要不你脫臼一次試試。”在醫(yī)生猛地給我接骨后五分鐘,我又可以貧嘴了。
只是我依舊四肢癱軟,我后悔做那個失敗的三步上籃,否則我哪會看到那一幕,雖然看不到不代表沒有。
老天在逼我長大吧。
要是我媽知道會手足無措,然后慌張落淚吧,她沒有啥處理危機的能力。
沒出嫁時是家里的掌上明珠,乖乖公主。嫁給鄭德進后,被他圈養(yǎng)在家里,成了乖乖妻子兼柔情老媽。
別人家老媽整天母老虎似的吼孩子,而我家是反著。鄭德進總讓我別氣我媽,也是有原因的,一上初三,我就看我媽哪兒哪兒都不順眼。除了她做的菜。
跟他說第五人格,她搖頭。跟她說美國隊長,她搖頭。跟她說最新民謠,她還是搖頭…
有一次,她問我數(shù)學成績怎么下降了。當時我沉浸在游戲里,敷藥說聽不懂。她反復問哪里聽不懂?嘮嘮叨叨的確煩人,我說“跟你說了,你聽得懂嗎?!”當時,我媽眼神有點受傷,也有點委屈。
我也是混,想回家再跟她道個歉。
可是道歉后,要不要提鄭德進出軌的事兒呢,真是一個問題。
不是周末,我借口腿疼回家了,班主任老蔡頭對我越來越慈祥了,啥都沒說就放行了。
沖進家門我鼻子就酸了,有時候一種味道就能引潰情緒。
我進門就說對不起,我媽全程微笑,像以前一樣。我剛要解釋,門鎖響了,鄭德進回來了。
他可真能裝,白天摟著別的女人,回家立刻換上了一幅嘴臉,不愧是生意人。
“一流,你怎么回來了?”他臉上浮起一絲笑意。
“這是我和我媽的家,我還不能回來了?”我挑釁道。
“你這孩子,說話怎么這么沖”廢話!沒揍丫算好的,等我再養(yǎng)兩年膘…
我漠視他,只看我媽。
鄭德進,這人太虛偽。我們等他開口。
果不其然,他咳咳了兩聲,開始說話。
“生活不能一成不變,不能沉溺”
嘭!不等他說完,我就提前釋放了洪荒之力。
我高估了他,低估了自己,我已經(jīng)是大小伙子了,可以給我媽出頭了。
“當著你媽的面,你敢打老子!”鄭德進瘋了似的反抗,想要扭轉(zhuǎn)戰(zhàn)局,把我壓在身下。我用左腿使勁別住他的右腿。
他一拳打我臉上,我咬牙摁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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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太嫩了,空有力氣,不敢下手,只是嵌著他。
他右腳猛踹我腳環(huán)一下,吃痛的我頓時占了下風。
我被壓在他身下,他開始發(fā)威了。他先是咒罵這些年養(yǎng)我有多不容易,又咒罵我變得疑神疑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