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會吃了我嗎?”
“不聽話就吃了你!”
“哈哈,那你來吃我吧!”
我拍了一下阿拉的頭,就在沙灘上跑了起來。我能聽到腳底的鞋與細沙摩擦的聲音,和輕微的海浪纏在一起,感覺很幸福。
我一直跑,一直跑,跑到了太陽里。那橘紅的落日張開了雙臂把我擁在了懷里,我像是找到媽媽的小蝌蚪,又像是籬巢的大雁,扯著長長的嘶鳴,把天空都劃了個口子,流出甜蜜的溫暖。
我一轉頭,阿拉就在我身邊。
“你還在!”
“我一直在。”
我跳上了阿拉的背,我們在天空中踩著晚霞,每邁一步,那腳下的云都會壓下去又彈起來,像一大塊草莓方糖,帶著粉紅的嫩尖,把我們頂起來。
“我?guī)闳ヒ粋地方吧。”阿拉說完,一用力,穿過太陽,又穿過云,來到了那兒。
“你每一個夢里都有我,也許這里會有答案的。”
阿拉低下身子,把我放了下來。
這是一個動物園,四面圍墻,門口豎著一個牌子,上面畫著一只老虎。我推開門,看到了一座假山,還有嘩啦啦的流水,一條小河。在遠處,是一大片玻璃。
我在玻璃里面。
阿拉在河邊,低著頭,背對著我。
“阿拉!”
我走過去,還沒等我拍到它。它回了頭,滿臉是血,在啃食一只鹿,那鹿角還在嘴里嚼得吱吱響。那是門口牌子上的那只老虎,黑黃色的花紋,露著尖尖的牙齒,咧著嘴。
我嚇的跑到院子的邊,整個臉貼在玻璃上,我矮小的身材在這一大片囚籠的玻璃之下渾身發(fā)抖,那只老虎邁著緩慢的步子朝著我走了過來。
在玻璃的外面,有一個男人,穿著灰色的衣服,戴著黑框眼鏡,笑著看著玻璃里的這一切,懷里還有一個可愛的孩子,笑的天真極了。
那個孩子就是我。
在玻璃里的我,開始瘋狂的拍打著玻璃。
“爸爸,爸爸,爸爸!”
玻璃外的我,緊緊地摟著爸爸的脖子,笑的越來越開心。爸爸抱著那個開心的我,頭也沒回的轉身走掉了。我背后的老虎,越來越近了。
“阿拉!阿拉!”
我大聲喊了起來,阿拉沖了進來,站在我的身邊大聲吼了一聲。眼前那個老虎一下子變成了沙子,散落了一地。玻璃籠子也消失了,我第一時間沖了出去,向著爸爸的方向,可是除了沙漠還是沙漠,但我明明還能聽到爸爸的笑聲,和我自己的笑聲。
阿拉踩在沙丘上,頭上的犄角又變得很長,很粗,柔軟的毛發(fā)開始在風里飄起來,挺直的背在斜陽里留下了一個人形的影子。
“別怕,我在。”
阿拉扭過頭來,朝我說。
那個影子,特別像我的爸爸。
車不知道什么時候停了,人們開始陸續(xù)的下車,胖女人先抬起了屁股,撐好傘擠著車門就出去了,司機也站了起來。
“最后一站到了,都下車吧。”
媽媽也起身了,拿出了雨傘。我揉了揉眼站起來,口袋里的照片滑落在了地上,我伸手撿了起來,是那張爸爸抱著我看老虎的照片。
再走一小段路,就到了。
篇三:衛(wèi)生間挺進老師花蕊 第0062章哭泣的老師 我的老師我的奴靜始
晚霞燒紅了天空,燒透了云彩。在老人眼里,這是要下雨的氣象。
在梁曉的眼里,這就是一個麻煩的天氣。梁曉開著公司新分配的車從機場一路向西往著二道白河的方向開去。
二道白河是梁曉的家,為什么叫二道白河,梁曉也不知道,他知道一個取四個字名字的地方肯定很麻煩。梁曉覺得世上的一切都很麻煩。
天黑得很快,到家還需要一個小時。機場到家的路上要經過一個盤山公路,進入公路前還有一個橋洞。梁曉把車停在橋洞口的沙土地上,這段路沒有監(jiān)控,沒有指向標,車流量很小。
梁曉走進沙土地深處,解開皮帶,將褲子半脫準備小解。突然聽到草叢里傳來一聲聲哀嚎,沉悶的聲響和周圍寂靜的環(huán)境形成鮮明的對比,這讓梁曉有點害怕。
可憐梁曉尿了一半不能掐斷,強硬著頭皮尿尿,想要趕緊尿完離開這個鬼地方。梁曉心想,荒郊野嶺,莫不是遇著邪門兒的東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