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此后一別,再也后會無期了,為此她要好好與他話別。“謝謝你,愿你今宵多珍重。”
她轉(zhuǎn)過身走了沒兩步,身后響起方力的驚呼聲:“雨秋,小心!”他一直在身后目送著她,當(dāng)她險些被石子絆倒時,他飛身趕來住了她。
萬萬沒想到,這一幕被俞天齊撞個正著,他頓時妒火中燒,居然對方力動了埋伏之心。只在一個轉(zhuǎn)身的時間,震耳欲聾的搶聲響徹云霄,她回頭一看,方力已應(yīng)聲倒地。
她拼盡全力來到方力的身邊,好不容易蹲了下來,將他抱在懷里。“雨秋,答應(yīng)我……你要幸福……”她的淚水不受控制地流了下來,心如刀絞﹑悲痛欲絕。
剎那間,她覺得腹痛難耐,還一陣天旋地轉(zhuǎn),沒多久,陷入一片漆黑里。
朦朧中,有兩名面色蒼白的男子向她靠攏,他們身上各自穿著一白一黑的袍子,裝扮古代化。他們身手敏捷,一把擄掠她身邊的孩子。
“媽媽,救我!”小男孩驚喊出聲,她奮力地往前追,試圖奪回孩子。“那是我的孩子,你們快把他還給我!”
“他的陽壽已盡,必須跟我們離開。”黑袍子的男人解釋,怎么都不肯把孩子交回給她。
“媽媽,我不要跟他們走,我要和你在一起!”孩子哭得一把眼淚,一把鼻涕,連帶她的心跟著被猛烈撕扯著。
“不,孩子還小,不能沒有了媽媽,望你們高抬貴手,把孩子還給我,求求你們了.”她不斷地給一白一黑的男子叩頭,嘴里還不停地重復(fù):“求求你們了……”
倒在地面上的華雨秋,身后一片殷紅,嚇得俞天齊忙抱起了她,驅(qū)車趕去醫(yī)院。醫(yī)生說她激動過度,動了胎氣,如今情況危急,在垂死邊緣中掙扎。
“醫(yī)生,孩子搶救不了,不打緊,求求您一定要救救我的太太。”他大急,說話的口氣略顯顫抖。向來自我感覺良好的他,還是第一次苦苦哀求別人。
她或許是真正有福報之人,經(jīng)過醫(yī)生連日的搶救,娘倆總算死里逃生。只是,當(dāng)她蘇醒過來,一切已回不到從前了。方力的死,徹底澆滅他的唯我獨尊,在她的面前,他永遠(yuǎn)是一屆罪臣。
“你到底要我怎么做,才看我一眼?”他再也無法忍受被她忽略,趁著一個微醉的夜晚,逼問她。
她冷著臉,瞥了他一眼,而后別過頭,不言不語。
“你說話啊,到底要我怎么做,你才肯理我?”他的不耐已到了極點,扯高了嗓門。
她冷冷地回答:“如果他能復(fù)活。”她話語剛落便鎖緊心扉。
此后,他早出晚歸,再后來變成徹夜不歸。在外風(fēng)流快活,為寂寞的心靈找尋慰藉。
她臨盆在即,他竟帶了一個妖艷迷人的女子回家,她就是萬月玲,兩人在酒吧里認(rèn)識。在孤寂的夜里,她給了他飄飄欲仙的激情,甚至填補(bǔ)了他空虛的缺口。
華雨秋的不聞不問,加速了他沉溺在萬月玲溫柔的撫慰里。就在小弘亮剛過一周歲,他倆決定攜手走過紅地毯。
萬月玲仗著他的寵愛,氣焰高張,完全不把她放在眼里。“明知男人已經(jīng)當(dāng)你是一根草,應(yīng)該識相地離開,賴著不走只會惹來大家的唾棄,我也為你感到丟臉!”趁著一天吃晚飯時,萬月鈴張口挑釁她。
不知道為什么,聽到萬月玲對她惡言向上,他居然有一絲絲快感,于是他一再縱容萬月玲的惡行。直到有一天,他再也見不到她的蹤影,才知道萬月玲把她趕出俞家大宅。
“你是活得不耐煩了?我寵你,不代表你可以為所欲為!”他氣得暴跳如雷,一副惡魔相,要伸出魔爪,將萬月玲撕毀。“要是娘倆有什么差池,我絕對讓你活著比死更難受!”
他翻遍正座城市,都不見她的芳蹤,焦急之下托朋友幫忙,終于知道她已住進(jìn)一個小村落,地方比較偏僻。“我們回家吧,我保證不再讓月玲傷害你們。”可是她依然故我,漠視他的誠懇。
往后去探望她時,他只能以見小弘亮為由。這以外,她拒絕與他再接觸。
“如果世上真的有后悔藥,我會隱忍下來,最起碼她和方力從此各自安好。”他喝了一口酒,他為自己的沖動懊悔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