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雙眼睛倒是極為好看。”清官說的很含蓄,其實元茶比他見過的任何一位女子都要干凈漂亮。
這便是清官與元茶所有的故事,直到元茶說要離開去尋藥圣靈祁,清官挽留不住,才以醫(yī)治妹妹之名,將靈祁喚了來。
“她要找我何事?”靈祁冷笑,殊不知手早已握成拳,青筋暴起。
“她說,她欠了你東西,要還。”
靈祁是在晚上見到元茶的,茶樓的夜晚很美,尤其是院子里清官栽種的茶樹,一到晚上便散發(fā)出香味,讓人心曠神怡。
元茶一身白衣站在茶樹下。
“元茶公主金枝玉葉,拿了便拿了,何苦用此計謀將靈某騙了來?”
“靈祁,是我對不起你,我來就是為了補償你,你讓我做什么都可以。”
“那我要讓你給我為奴,你可愿意?”靈祁冷笑。
元茶一怔,苦笑一聲,罷了罷了,終究是自己欠他的。
“好,我元茶甘愿為藥圣靈祁之奴,伺候公子。”元茶低下眼瞼,應(yīng)了下來。
靈祁閃身過去狠狠地捏住元茶的下巴,看著她那蒼白的臉蛋和倔強不肯流下的淚水,嘲笑道:“元茶,你這公主真窩囊。”
那夜,清官最珍愛的茶樹葉子嘩嘩落了一地。
“你想燙死我嗎?”元茶將第三盆水端在靈祁腳邊,還未來得及伸手試水溫,便被他一腳踢歪。
“這水是正好的。”元茶忍住脾氣,輕聲道。
“正好?那你用這水的溫度去給我泡壺茶來。”
元茶默,香茶需用燙水泡才有香味,這溫水怎能將茶葉泡開?她擰了擰被水淋濕的裙擺,又重新給靈祁端了一盆水來,好在這次靈祁沒為難她。
當(dāng)元茶將茶水端到靈祁面前時,滿室的香味,靈祁沉默了。
“你是怎么將茶葉泡開的?”
元茶愣了愣,似是沒想到靈祁會問她這個問題,“先用燙水泡開茶葉,再將水倒掉,重新再用溫水泡就好了。”
靈祁不得不承認元茶是個極為聰慧的女子,也是極為有教養(yǎng)的女子,不愧是垃里教出來的,讓他這么羞辱,卻還能溫婉大方得體。
“你心有悲傷是為何?當(dāng)我的奴婢當(dāng)?shù)倪@么不甘?”
“沒有,是我欠了公子的,為公子做事也是應(yīng)該的。”
“這同是昨日一類茶葉,我卻從中嘗出了點點苦澀,足以證明泡茶之人心情并不好。”靈祁銳利的眼神讓元茶一驚,繼而猛的低下頭,靈祁戳中了她的心思。
“元茶,若你成為我的人,我可不讓你再當(dāng)奴。”靈祁突然靠近元茶,語氣輕柔。
“元茶本就是闊子的人。”
“你以及竿,自是知道我說的是什么意思,何必裝蓹n溷丁?rdquo;靈祁冷笑,看向元茶的眼神越來越冷。
元茶張了張口,到底還是沒說什么。
“罷了,記得明早來為本公子更衣。”靈祁竟然有些生氣,他氣什么?自己本來就是要羞辱她的不是嗎?
元茶公主已逃宮一月之久,元帝盛怒,下令懸賞一萬金尋找元茶,各路門派紛紛攘攘,元茶只能待在茶樓,出路無門。
夜正好,姣白的月光透過茶樹,婆娑了一地陰影,靈祁負手而立,在光亮的照射下更加顯得豐神俊朗,他抬起手接了一片茶葉放在鼻下,狠狠地吸了口氣,茶葉頓時變作了灰燼。
“我要走了。”元茶不知何時出現(xiàn)在他身后。
“當(dāng)我的奴,你莫不是要反悔?”
“現(xiàn)在各處都是我的畫像,父皇震怒,遲早他們會查到這里來,我不能連累了清官。”
靈祁靜默,兩個人誰都沒有說話,安靜的可怕。
元茶嘆了口氣,走到靈祁身邊,替他理了理衣襟,卻沒想到被靈祁一把攬入懷中,元茶只覺得腰都快被勒緊了。
“元茶,其實……”靈祁話未出口,便被元茶用手捂住了嘴,少女柔嫩的觸感竟讓靈祁心中一陣蕩漾。
“靈祁,若能重來一次,我仍舊不會后悔偷了你的藥去給了父皇,此生,是元茶欠你的。”
靈祁語氣有些無力,“元帝昏庸,你延長了他的壽數(shù),是為反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