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人說:沒有看出來呀
后來,大芬再也沒有出現(xiàn)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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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女兒芳芳長的也不小了,到了出嫁的年齡了,可是整天像三歲孩子一樣的,有誰會要。說到這,為民也挺苦惱的。想著,這怎么能嫁出去,賠給別人都沒人要啊。
不過還真別說,世道上該遇到的總能遇到,鄰鎮(zhèn)上一家的“少爺”也是有這個“傻乎乎”的毛病,托人來提親了。為民也不嫌人家,有人來說親事就是天大的喜事了,一看到媒人,笑的比平時的“憨”勁更足了。
事情好像水到渠成,沒過多久,芳芳就成了那位“少爺”的媳婦。
少爺和芳芳兩個人,以為結婚就是小時候玩的過家家,沒有任何對結婚的理解。他的媽媽勸導了他好幾次,應該怎么對待媳婦,同房應該做些什么,說的很明白了,少爺還是跟平時一個人一樣,呼呼的大睡,一覺到大天亮。
就這樣過了兩年,芳芳一直沒有懷孕的征兆,去醫(yī)院檢查,醫(yī)生說她生不了孩子。
就這樣,少爺家就退婚了。
芳芳又回到了為民身邊。
為民經(jīng)常被人嘲笑,看多了那些好欺負人的人的嘴臉,娟子心里頭裝著無數(shù)的恨,恨不得把他們千刀萬剮。
為民每次出去,都要去村里人多的地方,就是村頭那方水泥筑成的水井旁,年輕人老人們都在哪里坐著聊天,一看為民過來,趕緊招呼:
“誒呦,為民來了嘛”有個年輕人帶著“崇敬”的調(diào)調(diào)說。
為民有點不自在,這么多人看著自己,他步子也走不穩(wěn)了,原本邁不直的腿,步子邁的越來越不自在。
他低聲哼了一句“嗯…來,來,來了”,臉上像火燒一樣難受。
大伙看到為民的樣子,轟然大笑起來。
“為民,這衣服不錯嘛,還有,這鞋子,解放牌皮鞋呀”
為民看人家夸自己,不回一句也不好意思,就說“看你說的,這哪是皮鞋,這是勞改鞋~”(村里管“解放鞋”叫“勞改鞋”,顧名思義,是勞動時穿的鞋子)
大伙笑聲更是收不住了。
村里頭只要有為民的場合,就少不了歡樂。甚至有些人,如果沒有為民,都不一定能活的了這么大歲數(shù)。為民就這樣成為了,村里人民的“英雄”。
而他也欣然接受。
娟子看到這樣的場景,是太多太多次了,可是她從來不像弟弟國強一樣躲在角落里哭,她從來不信命,誰敢對她有任何蔑視和侮辱,她一定不會放過。
但是她明白,這個環(huán)境她是改變不了的。芳芳結婚后的兩年多時間里,她想了好多,也想早點像芳芳一樣,嫁的遠點,不要再看到這些人的嘴臉。
她想自己給自己重新造一個家,不想再這么沒有安全感,沒有掌控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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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每天看到那樣的場景再出現(xiàn)時,她寧愿暫時先做個“女斗士”,維護家里的人,保護他們。不想這么早早地嫁人,離開,看著他們被別人欺負。
就這樣過了兩年多后。事情發(fā)生了變故,芳芳被退婚回到了家里,后來便生了場大病,她像變了一個人一樣,不再像以前一樣那么愛笑,那么無憂無慮了。有時候會讓人覺得她突然長大了,成熟了,不再是小孩子了。芳芳大病臥床半年多,都是娟子照顧。娟子發(fā)現(xiàn),有時候晚上芳芳會側著臉低聲地哭泣,不過她不知道她在哭什么。
在這半年里,娟子在一次村里的宴席上,認識了一位另一個山頭上村里的小伙子,兩個人很聊的來。
接觸了半年左右,小伙子來她家里提親,也是,沒過多久,娟子也嫁出去了。跟著小伙子,住了他家的窯洞里。
他家前面有一個菜園子,和一片果樹,娟子每天忙著干活,倒是變得很快樂。
小伙子除了每天要干干家里的雜活之外,晚上還要出去,和一起搭伙的人,到小煤礦里去出煤。這個小煤礦,是他們自己挖的,里面窄的很,人進去得彎著腰進去,干活也得彎著腰。他們的工具也很簡陋,一個小推車,一把洋鎬,一把鐵鍬,一個人挖累了,換另外一個人。等到,這一車的煤挖滿了,倒出去,集中倒在一堆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