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親,我最親最親的母親,曾經我依戀您,依賴您。如今,我只能在夢里去尋找您的笑容,捕捉您的蹤影!望來世再做您的女兒!
恰逢三月初春,春光乍暖,她正在院里執(zhí)筆丹青,畫院里的春景。突然聽到丫鬟來報,說是父親的朋友來訪,私乎還提及了她的婚事,一向端莊的她也顧不得禮教,偷偷跑去了前庭,想看看究竟。但是也只看見了蘇伯父,并沒有看見蘇家二郎,父親口中提及要她嫁的人。一時也沒了什么好心情,待她折回院中,正看見案前一人正低頭在她的畫上胡亂作為。本要生氣,走進才發(fā)現(xiàn),那幾筆加的讓畫更有了靈氣,一抬頭,就看見了與他四目相對的白衣公子。腦海里只閃過一句話:陌上人如玉,公子世無雙。
他一笑,就好像如沐春風,雙手一抬,行了禮,才開口:“在下蘇家二郎,蘇武,蘇子卿,不知姑娘可是“婉兒?””
突然被喚閨名,她一下羞紅了臉,“小女子秦婉,公子自重,閨名不可隨意稱呼。”
只見他又上前一步,在她耳邊呢喃了一句:“不用這么見外,我可不是什么外人,我是你未來的夫君。”待她回過神,人和桌上的畫都不見了。其實是他在丹青師父那里聽了她名字,對她好奇,剛好父親來拜訪老友,有意結兩家秦晉之好,他就跟來一探究竟。那一年的初見,訂下了婚約,她十三,他十七。后來他四方游學,與她書信交流,她雖然出不了家門,出不了長安,但也在信里隨他踏馬看盡天下山河。
婚期已到,雖然沒有十里紅妝,但是有十里桃花盛開,他一襲紅衣,騎馬而來,她青絲高束,齊眉梳妝,一點朱砂絕代風華,蓋上云霞般錦帕兜。與君牽起喜繩紅結,笙歌引至喜堂,一拜天地愿天長地久,二拜高堂念子孫滿堂,夫妻對拜此生相依,意執(zhí)子之手,與子偕老。
洞房花燭他挑起了她的蓋頭,她抬頭便迎上了他含笑的眉目,羞得臉頰醉若染了胭脂。纏上對方的臂彎,對飲交杯酒,微光襯著眸光似瀲波光蕩漾。
他拂去了喜娘的好意,親手持筷喂她,看到她咬著皺了眉頭,忍不住輕笑逗她:“生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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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下意識的點頭:“生。”倏然回過彎來,又羞又怒。
他開懷大笑后,攬她入懷,一聲滿足的嘆謂:“有妻如此,夫復何求。”
天漢元,武帝遣武以郎中將使持節(jié)。
蘇府里忙做一團,都在為他明日的遠行做準備。她正在臥房里為他打點行囊,便被來人從身后抱住,多熟悉的氣味,不用回頭也知道是誰。雖知皇命不可違,她也無法平下心頭的氣結,手下依舊忙碌著,只冷笑道:“蘇節(jié)使不日將出使他國,建功立業(yè),還來看我等孤兒寡母作甚。”
他并不氣,摟得更緊,似欲揉為一體永不分離一般,輕撫著她隆起的小腹,他知道她心里不舍與掛念,他又何嘗不是,低低嘆謂:“夫人,為夫此去歸期不定,孩子和母親就得苦了你了,可惜我看不見他的出生了,不要太過操勞,有事可以讓下人來做,若有難處,可尋求大哥和小弟的幫助。”
她黯然,緊緊的扣著他的手好似下一刻就再也握不到了,默然搖頭不依。許久,她放開了袖角,泣不成聲
“婉兒……”他在耳邊低喚。
“要回來,我等你。”哽咽著,她抬頭望他,淚光閃爍,冰冷的液體蜿蜒而下。“你要是不活著回來,我就改嫁,帶著孩子,冠以別人的姓,把你從地下氣活過來。”
那一天,他怒馬鮮衣,鄰及同僚,持旄節(jié)護送扣留在漢的匈奴使者回國。
長亭外古道邊,芳草碧連天。他從懷里掏出了一幅畫卷。展開。是他畫的少年時的初見。并題了一首詩:
結發(fā)為夫妻,恩愛兩不疑。
歡娛在今夕,嬿婉及良時。
征夫懷遠路,起視夜何其?
參辰皆已沒,去去從此辭。
行役在戰(zhàn)場,相見未有期。
握手一長嘆,淚為生別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