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安好笑地看著她吃癟的樣子,開口道:“你要真是女朋友,就直接打個電話進去好了。”
喬雨白她一眼,臨走之際又轉(zhuǎn)過頭來笑著說:“陳安,一年前你搶不過我,一年后你也搶不過我。”
陳安心中一陣刺痛,面上卻風(fēng)輕云淡,她挑起眉,淡淡地回:“一年前我讓著你,如今可不一定哦。”
待喬雨走后,陳安暗自問候了方澤祖宗十八代。有女朋友還來招惹我?真當(dāng)我陳安是傻子?
正罵著起勁,有聲音冷不防地從陳安背后響起:“陳安,你嘀咕什么呢?”陳安扭過頭看到來人后,被嚇出了一身冷汗,她訕笑著說:“方總好,我沒說什么啊,您大概聽錯了吧?”
方澤挑了挑好看的眉毛,眼神幽深地看著她。陳安被他盯得渾身不得勁兒,正想找個借口溜之大吉,那廂不緊不慢地開口說道:“以后不要再放無關(guān)緊要的人進來,不然……”方澤欲言又止,聲音陡然提高,“扣工資。”
這下?lián)Q陳安挑眉毛了,什么情況?“不是方總的女朋友嗎?怎么能算是無關(guān)緊要的人呢?”陳安反問。方澤眼睛瞇了瞇,輕哼一聲,突然俯身在她耳畔低聲說:“陳安,你少裝了……”方澤的臉緊靠著陳安,呼吸時的熱氣噴在陳安脖頸上,留下一小片淡淡的粉紅,緊接著迅速蔓延到整張臉。
陳安不自在地往后仰,媽的,交了這么多男朋友,還抵擋不住他的撩撥,真是沒出息到家了!“聽不懂方總在說什么,要是沒什么事吩咐的話,我要工作了。”陳安故作鎮(zhèn)定,強迫自己對上他探究的眼。
方澤十分滿意她的反應(yīng),他好整以暇地看她一眼,說了句:“好好工作,晚上給自己加雞腿。”便留下陳安獨自一人在風(fēng)中凌亂。
接下來的幾天,陳安都在忐忑中度過,生怕一個不小心又招惹到那個睚眥必報的前男友。話說自從那天喬雨來過之后,一連幾天都不見方澤的影子了。陳安坐在那兒,百無聊賴地玩手機。
“哎,安,大新聞!要不要聽?”Lily一臉興奮地靠近陳安。陳安隨口應(yīng)道:“說來聽聽,隔壁猥瑣男脫單了?還是你家Money生小寶寶了?”Lily搖頭,說道:“比這還大!咱們方總要結(jié)婚了!”
陳安被這話激得立刻清醒過來。什么?結(jié)婚?“你怎么知道?”陳安問。
“這不,請柬都寄到公司來了,說是歡迎我們?nèi)w員工屆時光臨。”說著Lily遞給陳安一張紅色請柬。全體員工?當(dāng)是開動員大會嗎?陳安打開來看,方澤和喬雨這四個鑲金大字,刺痛了她的眼。這對狗男女!
7月26日,陳安目光一頓。兩人的結(jié)婚日期竟是自己的生日!難不成是巧合?這他媽越看越像是赤裸裸的挑釁!陳安氣憤地想,想讓我丟人,我偏偏不如你意!
“Lily,你去嗎?”陳安問。
“當(dāng)然去了,方總給這么大面子,自然要捧場啊。”
陳安沉思片刻,把鮮紅的請?zhí)雷由弦慌,豪氣萬千地說:“我也去!”
人剛到酒店門口,陳安就后悔了。孟子希低下頭關(guān)切地問:“安姐,你沒事吧?”陳安挽上他的胳膊,搖搖頭說:“沒事沒事。”這孟子希算是陳安的曖昧對象之一,十八線的小野模,剛認識陳安時,是個吃了上頓沒下頓的主兒。
陳安見他可憐,便經(jīng)常接濟他。一來二去就熟了,孟子希便愈發(fā)不要臉得蹭吃蹭喝,自然也了解陳安的那一段不堪回首的往事。于是,這次他自告奮勇地假冒陳安的男友,準(zhǔn)備揚眉吐氣一雪前恥。
每走一步,陳安就后悔一分。不愧是方澤,辦個婚禮也如此奢靡,連空氣中都彌漫著金錢腐朽的味道。陳安心情復(fù)雜地看著現(xiàn)場一片喜氣洋洋,突然悲從中來。還沒來得及感傷一番,這邊結(jié)婚儀式就要開始了。
只見新郎穿著剪裁精致的禮服,身姿挺拔,俊朗如神祇,旁邊的新娘笑靨如花,美麗動人。陳安握緊拳頭,狠狠在孟子希腿上砸了一拳。孟子希悶哼一聲,有苦說不出。等兩位新人站定,音樂停止。
司儀站在兩人面前,渾厚的聲音在禮堂回蕩,“喬小女孩,你是否愿意嫁給身旁這位先生為妻,不論他生病或是健康、富有或是貧窮,始終忠誠于他,直到離開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