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班,沖了涼,上了床,陸小安在上鋪看著書,方秀米在下鋪寫著日記。
“昨天發(fā)生什么事?”——陸小安盡量讓自己的語氣輕松些。
“昨天……我們在喝酒呀。”方秀米很平靜的說,“對了,艷妹幾還真的給我們找了幾個發(fā)夾,可惜我喝醉了,忘記了拿回來。”
“然后呢?”陸小安說。
“然后……”方秀米當(dāng)然知道陸小安想問什么,她擦著眼角的淚水笑著說,“然后,就是秦老大向我表白。你知道嗎?那家伙還真的有錢呢,請我喝的酒都是一千多塊一瓶的,一次他就請我們喝了六瓶。”
“米米,我是你的朋友,”陸小安合上書,認(rèn)真說:“雖然我們在一起才幾個月,但在我心里,你是我最好的朋友,所以,在我面前你不用裝,也不用演。”
方秀米抬頭望瞭望上面,淚水卻又流來了,這是被陸小安感動的淚。
“不管你承不承認(rèn),我知道,你心里是愛著歌帥的。”陸小安說,“所以,你違背自己的意愿,我的心會很痛。”
“不管你承不承認(rèn),我知道,你心里是愛著歌帥的。”方秀米說,“你,不也是把心里那份感情深深的埋起來。”
“被你發(fā)現(xiàn)了,”陸小安笑了起來說:“不過我認(rèn)真的分析過,我對歌帥的愛更多的是仰慕,是敬重。如果是純粹的愛,我肯定不顧一切了。你不同,你是真的愛著他。”
次日,歌帥與赫華一上午都很忙。
歌帥把酒店走廊的燈都換掉了,不管好的還是壞的,一上午都在人字梯上上下下。
赫華在瘋狂的玩著游戲,鍵盤都被他敲壞了。
到中午,大家一起到餐廳吃飯,陸小安看著歌帥、赫華、哲列、思俊臉上個個都有青紫色的傷痕,于是問:“昨天不是李經(jīng)理請客喝酒,怎么……到底是誰,把你們四個都打成這樣?”
“能把我們四個打成這樣的人還沒出生。”思俊說。
“那是……”陸小安指指歌帥,又指指赫華,“你們自己人打自己人?”
“你要不要這么聰明。”赫華把哲列碗里的雞腿夾給陸小安,“都是因?yàn)槟,讓我們兄弟反目為仇?rdquo;
哲列也把筷子伸向赫華的碗,赫華兩根筷子拼成十字對著哲列,可他碗里的雞腿被歌帥夾去。
歌帥一手拿著一個雞腿邊吃邊說:“你是屬狗的,吃大便算了,吃什么雞腿。”
赫華齜著牙,撲過來,歌帥推開他,他還朝著歌帥汪汪的叫著。
歌帥提起袖子,指著手臂清晰的牙印給陸小安看:“你看,這就是昨天被狗咬的。”
赫華又撲了過來,歌帥忙把咬過的雞腿塞在赫華嘴里,赫華這才安靜下來。
方秀米端著飯走過來,陸小安忙往里移了移,給方秀米讓出了位置,可是方秀米徑直走過,走到餐廳最后的位置,與秦超全面對面的坐下。
陸小安邊吃邊不時的回頭,看著方秀米那邊說:“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昨天她睡艷姐那邊,一早我就看她眼睛腫腫的,好像哭過一樣。”
大家都不說話,“認(rèn)真”的吃著飯。
“哲列你說,到底你們誰欺負(fù)米米了。”
哲列把頭快低到了碗里,裝作聽不見。
“你說!”陸小安又推著歌帥,歌帥低著頭說:“吃飯就好好吃,費(fèi)話那么多干嘛。”
“啪!”——陸小安猛的拍了下桌子,看到大家都紛紛望向這邊,她壓低了聲音,捏著拳頭,狠狠地說,“你們四個聽好了,要是我發(fā)現(xiàn)你們誰欺負(fù)了米米,我一定不會放過他。”
四人都低著頭,“專心”地吃著飯。
方秀米與秦超全面對面的坐著不說話,各自“專心”地吃著飯。直到秦超全吃好了起身要走,方秀米一把拉住。
秦超全看著方秀米,而方秀米在望著歌帥那邊:“你說喜歡我,想追我。”
秦超全不敢點(diǎn)頭,也不敢搖頭。
“我喜歡白玫瑰,”方秀米說:“你送滿一千朵后,我跟你約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