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嬸叫我用力別停下 嬸的下邊真緊192章
胖嬸,當然是胖的,但還沒有豐腴得像流油的肥豬肉,太陽一曬油汪汪地反光。胖嬸的胖倒是有幾分溫潤的,仿佛細膩的乳霜,均勻地推開,緩緩流淌出珍珠般的光澤,讓人一看心上平生幾分歡喜。
胖嬸五十來歲了,依舊愛扎一把沖天的馬尾,一刀剪平的齊劉海輕巧地晃動著,遠看仿佛若少女。兩腮的脂肪恰好挺起圓圓的蘋果肌,一笑還帶著酒窩。上帝仿佛看在她胖的份上饒了她滿臉的皺紋,讓她的臉擁有了與年齡不相稱的光滑和嬌嫩。但這美好的感覺會一瞬間消失,當她開口說話時。她喉管里發(fā)出的聲音高亢而嘹亮,仿佛從高聳的山脊極速滑翔下來,刺破周遭的靜謐。若是胖嬸喚她的女兒回家吃飯,那聲音保準整個小區(qū)都能聽見。
胖嬸住在隔壁,從小看著我長大。她就像大多數(shù)鄰居大媽一樣,愛說笑,人和氣,嘴也碎。胖嬸穿衣很是隨便,本不苗條的身姿,被幾塊布條隨意包裹著,顯得更加平庸無趣。但她似乎頗不在意,總能自得其樂。每每見她時,嘴里都哼著小曲兒,身體隨著矯健的步子左右扭動著。要是在樓道口迎面碰著了,她準會高聲打招呼,客客氣氣地問一聲“飯吃了沒?”幾句寒暄過后,便又唱著小曲兒走遠了,走過的地方都留下一陣快活的空氣。認識的人都說胖嬸是個福星,誰也沒她那么容易快樂。
胖嬸人雖胖,心眼卻靈活,好似一對游動的金魚。她一會兒東竄竄,一會兒西逛逛,那可不光是消磨時光,小區(qū)里金字第一號媒婆可不是胡吹的。胖嬸最熱心鄰里長短,特別以解決大齡未婚男女的婚姻問題為己任。人言道,胖嬸是奏響社會和諧的音符,譜寫了傳宗接代的人類史詩。
有愁嫁閨女或是難娶媳婦小伙的人家,都愛往胖嬸家里跑,求她給穿針引線。胖嬸總是樂呵呵地應(yīng)承了:“您放心嘞,這緣分跑不了。”這面是爸媽們心饜神足地離去,那面是胖嬸一個又一個電話,一條又一條微信熱心地張羅。
胖嬸說媒到底成了幾對?沒人知道。
只知道胖嬸說媒這事是越傳越廣,也越傳越神乎。
春節(jié)過后的一個下午,天氣晴好。淡藍的天空掛著幾絲白色的云,顯得空曠而高遠。幾只南歸的燕子正忙碌地啄著柔和的春泥,不時剪碎流動的薄云。鵝黃色的迎春伸展著細軟的枝葉,好奇地向前探著腦袋。小區(qū)公園里三三兩兩都是人,或鍛煉或散步。暖和的春風吹拂著臉頰,帶來絲絲熱意,厚棉衣穿在身上已有幾分擱不住了。
還沒走近公園,便聽到一陣熱烈的談話聲。循聲望去,胖嬸和幾個鄰居大媽正興致勃勃地談?wù)撝裁础?/p>
原來,胖嬸接了個難題,要給人家說媒——不是別人,正是自己弟弟的女兒。這個姑娘前面有一次短暫的婚姻,剛離婚不久,整日在家,七魂丟了八魄。那天,胖嬸去弟弟家串門,見她披頭散發(fā),眼皮紅腫著,眼神有些恍惚,似乎剛痛哭過一場,胡亂穿著睡衣,上紐扣耷拉著下扣眼,腳上的兩只拖鞋左右相反,像是要離她而去?匆娕謰,就拉住絮絮叨叨地說起來,說自己的命苦,說男人的薄涼。
是時,胖嬸的弟弟家即將拆遷,如果找一個上門女婿,可以多賠一套房和人頭費。要是馬上懷個孩子,哎呀那就更好了,又多了一套房和一筆安置費。弟弟家的如意算盤打得噼啪響,真金白銀似乎已然堆放在他們眼前,金燦燦的光芒晃得人睜不開眼也靜不下心。
利益的誘惑像吐著暗紅色信子的毒蛇,一口咬住了女孩的命門。
速度,速度,速度!速度就是金錢,速度就是一切!
女孩在網(wǎng)站上發(fā)布了自己的相親帖,通過了一個笑容里埋著兩個活潑的酒窩男孩的申請。他幽默風趣,總是能幾句話逗得女孩心里癢癢的,就像春天里剛下過一陣小雨,鵝黃而嬌嫩的草芽依次冒了出來,軟軟的,柔柔的,可能這就是愛情吧。
數(shù)月后的一個下午,女孩孤身來到男孩家,沒有多余的羞澀和靦腆,似乎正當其時。借著昏黃的燈光,女孩褪去了自己的衣裙,豐滿的胴體像是已經(jīng)裝好盤子的祭祀犧牲,在燈光下顯出迷人的光輝。她眼神篤定地對男孩說:"時間不多了,來吧,我們生個兒子!"她依從地躺在床上,仿若躺在一只乳白色的小舟內(nèi),小舟隨著水波的跌宕而起伏著。女孩將臉側(cè)到一邊,緊緊攥住床單,間或有疼痛和愉悅在體內(nèi)游竄,她都不吭一聲,像一個勇敢的戰(zhàn)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