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頭在我的下面添惜 上課時間被同桌添下面故事
曾一味幻想,屬于我的青春,到底是哪般色彩?光怪陸離抑或平平淡淡,色彩斑斕還是黑白相間,那時無從知曉的我滿懷憧憬,對校園,對朋友,對愛情。
依稀憶起,懵懂年幼的時光里,也有那么幾段竹馬繞青梅的清淺時光。一如小說般的場景,我們的初識,是某次在學校練完舞準備回家的夜晚。那一天,異常疲憊,不想走樓梯,只想著,反正沒有人看到,可以從那道斜斜的大坡出溜下去,省時又省力。最重要的是,不用再拖著麻木的雙腿機械的走層層堆砌的臺階,如此甚好。然而就在我為此得意洋洋之際,身后突然出現(xiàn)的腳就那樣猝不及防地將我絆倒……似乎是注定的結(jié)尾,我從大坡上滾了下來,傷了腿。而在那之后的舞蹈比賽也“順理成章”的取消了。所幸學校離家近,我一瘸一拐挪進家門時,眼淚也瞬間決堤,從抽泣到大哭的過程僅有短短幾秒,所有人都來不及反應。而那一刻,遺憾,悔恨,不解,一股腦涌過來,占據(jù)了我所有的思想。爸爸從小就溺愛我,看到我的樣子,眼底盡是心疼,然而他也只是無能為力的抱住我,拍拍我。第二天一早,爸爸送我到學校。我老遠就看到教室門前站著的你,小心翼翼,摸著頭發(fā),不安地徘徊著。你抬頭的那一刻,我從你眼中看到了一閃而過的驚喜,也看到了懊惱。本能地想到,那條伸出來的腿,一定是你的惡作劇。那時,你應該是害怕的吧,沒有想到會這么嚴重。其實,我們本是兩條平行線,沒有交集的可能的。你是學校里有名的混混,而我,則是老師眼中的優(yōu)等生,家長口中所謂“別人家的孩子。”可是從什么時候開始,你毫無征兆的闖進我的世界,溫柔了我的歲月?
我記得,那天下午的活動時間,正在播音的我突然被你打斷了,你跳過廣播室的操作臺,邪魅的一笑,徑直蹲下,躲在了我的靠椅背后。一臉錯愕的我還沒來得及問你,教導主任就氣沖沖地走進來,一邊喝水,一邊絮絮地說著你的“罪行”,我借故轉(zhuǎn)頭看你,你也抬頭,恰好四目相對,我慌了神,趕緊扭頭坐好。落日的余暉透過玻璃灑進來,照的身上暖暖的,而一種異樣的感覺也隨著這一米陽光充斥了我的全身。我猛然發(fā)現(xiàn),似乎我也沒有那么聽話,骨子里好像覺得你的生活狀態(tài)也很不錯。
好多年后的某一天,想到那時的我們,好像就是從那個時候開始,我們的線開始傾斜,慢慢的有了所謂的相交點。我們是鄰班,之前卻鮮少能看到你,聽同學們議論,你的生活似乎只是抽煙喝酒打架,盡著一個混混的本分。而學校,可能也只是你累了回來小憩的地方。但從那次之后,好像是刻意安排似的,不管走在哪里,都可以見到你。教室后窗、校隊訓練、練舞回家……慢慢地,聽到同學們八卦議論提到你的名字,會悄悄地停下手中的筆,聽一聽你的過去,你的生活,以及漸漸開始被大家討論的關于你喜歡我的傳聞。有關于你我的開始,是2004年的冬,放寒假的前一天;丶业穆飞希腋杏X到有人在跟著我,就在幾步遠的身后,鬼使神差,那天我居然停下腳步,轉(zhuǎn)過頭。你似乎被我嚇到了,沒有來得及躲,也不知道該怎么樣。只是下意識撓撓頭。隨后像是下定了決心一樣,你快步走向我,塞給我一封信,就跑了。我看到了你在雪地里的踉蹌,也看到了你給我信時臉上泛起的紅暈。似乎并不像是我印象中混混的樣子,倒像是一個單純可愛的“好孩子”。那封信,至今我還留著。好多年過去了,第一次的悸動依舊難以忘記。信一定是你的親筆,字歪歪扭扭,有拼音,有錯字,甚至有那個時候流行的所謂情話,F(xiàn)在讀來稚嫩無比,但我知道,那時的你,一定是很認真地當做一件事來做。你說第二天午后,你會在我家上面的那顆大樹下等我,有話要跟我說。那時的我,并不會,也是不敢去見你的。因為,我還是少先隊大隊長,我還是一個優(yōu)秀到家喻戶曉的好學生,是站在舞臺上接受別人仰望的存在。
那時的我還不知道早戀究竟意味著什么?墒牵阏娴膩砹。恰逢天公不作美,第二天下起了大雪,每天院子里出出進進都可以看到的大樹慢慢地變成白色,而樹下,就那樣多了一個你。那天下午,我進進出出好多次,假裝視而不見,卻在進門后透過窗,偷偷關注你。內(nèi)心煎熬著,好想跟你說“你傻啊,這么冷的天,趕緊回去吧!”可是,那個時候,沒有手機,唯一的表達就是面對面。所以,從兩點到五點一直在家里踱步的我,終于還是借故走出家門。從超市出來,就瞥到了你通紅的臉?吹侥阆胄s因為凍的時間太長而僵硬的無法咧嘴時,突然沒來由的留下眼淚。你嚇壞了,著急說話,但磕磕巴巴,說不利索。你說你別哭,我知道我們不一樣,你以后是要考大學的人,你要是害怕,我以后不會再找你了,離你遠遠的。我抬頭,說不要,你問我什么意思?我說我覺得你也挺好的。恩,當時的勇氣可能在很多年以后,都不會再有了。其實想起來,那時的我們,又怎么會懂在一起是什么意思。自那之后,我不再按時回家,而是跟著你,認識了好多混混,也認識了好多早戀的女孩。那時,我是快樂的。周末隱隱有了期待,不是千篇一律的語文數(shù)學題,而是我坐在你自行車的后座,到一個沒人的土堆,坐在那里,聽你講有趣的事兒。我還記得你興高采烈的樣子,你說,初中我們還要在一起,我堅守本分好好做我的好學生,你逃課睡覺打籃球,但放學我們可以一起回家;等高中了,你肯定考不到我的學校,就去工作,等我要回家了,你就來接我,給我買各種好吃的;到了我大學畢業(yè),你就有了足夠的積蓄,我們就可以結(jié)婚,有自己的家庭。哈哈,那么小的我們,就計劃好了一輩子。那時我憧憬著,也熱烈地期盼著。而現(xiàn)實是,開學后,無論走在哪里,都是同學們的竊竊私語,甚至經(jīng)過你們班時,大家都叫我嫂子。我害怕了,或者說,我好學生的表象似乎要被戳破了,我承受不起后果。所以那天放學,你興沖沖找我,我卻跟你說,我不要跟你在一起了,我要好好學習,不能讓我爸媽知道我早戀,我會被打死的。你生氣了,你說我說話不算數(shù),你說不會知道的,以后不讓同學們說我們了,誰說就打誰。我猶豫了一會兒還是拒絕了,你望著我好久,我們都不說話,你眼底的憤怒清晰可見,我都怕你突然會打我,可是你只是轉(zhuǎn)身,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