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應(yīng)該是爺爺?shù),哆啦A夢的口袋里可沒有那么多大白兔奶糖。
走出了墓地,爺爺連夜帶我出城,沒有先回家,而是帶我去了上次去的那個道觀里,讓那個老道長用影子竹、蜜蠟、玫瑰金、法體鹽、赤鱬鱗,制作成一種外敷藥,封住了我的陰陽眼。
從道觀回到家之后,爺爺什么沒干,先是找了一塊兒上好的木頭,刻了一個牌位,供奉在家里外屋的北墻下的桌子上。
牌位上面寫著一個女人的名字“雯雯”,自此,我才知道我這個女鬼媳婦叫什么。
而且爺爺?shù)弥疫@個女鬼媳婦的生辰八字之后,直接對著她的牌位規(guī)規(guī)矩矩地跪下,雙膝跪地三次,每次下跪都磕三個頭,一共給我這個女鬼媳婦磕了九個頭。
臉上的皺紋也都舒展開來,嘴里還一直念叨著:
“我左家有福,我這個孫子有福啊……”
我一直想不明白,爺爺為什么看了我的女鬼媳婦的八字之后,竟然給她行如此大禮,每當(dāng)我問爺爺這個問題的時候,他都對我藱nご籩笤俑嫠呶搖?/p>
自那之后,每逢初一十五,爺爺都在那個雯雯的牌位下面點(diǎn)香生蠟,香火一整天都不斷,從不有誤。
而我有了這個女鬼媳婦之后,再也沒有遇見什么怪事,和別人一樣正常的上學(xué),出去玩,而那條長蟲精就如同消失了一般……
不過在我童年中留下深刻印象,并且讓我極為好奇和崇拜的那個女鬼媳婦,卻再也沒有出現(xiàn)過。
只是每當(dāng)夜聲人靜的時候,我總會感覺有個人在身旁一直陪著我,應(yīng)該是她,也只能是她。
我的女鬼媳婦:雯雯。
所以我對爺爺給我的那塊兒玉佩更加小心了,因?yàn)槲抑,她就在里面?/p>
長大之后,雯雯雖然再也沒有出現(xiàn)過,可是我卻感覺她時刻都在身邊陪著我,比如小時候在田里遇到野狗,它們看到我之后,個個夾著尾巴就跑。
再比如我在學(xué)校和人打架的時候,打著打著對方就掉下水道去了……
只要跟我打架的人,還沒打完就得倒霉,不是自己摔地上摔掉牙,就是腿痛肚子痛的要命,正因?yàn)檫@樣,我成了我們學(xué)校風(fēng)云人物,沒人敢惹。
不過我也有煩惱,就是每當(dāng)夜深人靜的時候,只要我想打開島國電影看的時候,電腦就會莫名其妙的死機(jī)……
我本以為自己的一生,雖然會有一些插曲,但是也會和別人一樣,上學(xué)、考試、畢業(yè)、工作、平平淡淡、安安穩(wěn)穩(wěn)地度過。
直到,我十八歲那一年,人生中第三次見了鬼,而且伴隨這次見鬼,我也再次見到了我那個九年沒見的女鬼媳婦……
那時候,我上大二,剛考完考試,正逢放暑假,先是去城里看望了一下自己的父母,便和一個村子里的程雷一起坐車回鄉(xiāng)下的爺爺奶奶家。
程雷是我的同班同學(xué),人高馬大的,從小學(xué)開始,我倆就是同學(xué),一直到現(xiàn)在的大二,所以感情很深。
從長途汽車上下來,我和程雷坐在了一輛正好回村的驢車上,趕車的是我爺爺村里的,我不知道他的名字,只知道輪輩分我和程雷都得叫他叔。
他人很和善熱心腸,大老遠(yuǎn)看到我和程雷就招呼我們上車。
雖然路不太遠(yuǎn),但是搭了這么個順風(fēng)車,也是舒服。
“考試是會呼吸的痛,它活在我身上所有角落,早去占位子會痛,不占位子會痛,連睡覺也痛;考試是會呼吸的痛,它流在血液中來回滾動,恨上課睡覺會痛,恨不努力會痛,想抄不能抄最痛……”
和我一起坐在驢車上的程雷,一邊看著藍(lán)天白云,一邊放嗓高歌。
“我說雷子,就你那嗓子就別嚎了,給狼省點(diǎn)兒路費(fèi)吧!”我實(shí)在受不了雷子那如狼般的嘶吼聲,就如同岸邊波濤,一波接著一波,讓人防不勝防。
“三哥,這就是你不懂欣賞藝術(shù)了,不是我吹,這首歌從我嘴里唱出來,可比原唱好聽多了。”雷子看著我一臉得意地說道。
聽了雷子這話,我實(shí)在忍不住打擊他道:
“你趕緊拉倒吧,你那還不是吹?梁靜茹要是聽到你這句話,估計(jì)都能讓你氣出心臟病來!”
雷子嘿嘿一笑,問我道:
“三哥,你這次考試你抄了多少?”
“沒抄,交的白卷。”我如實(shí)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