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接著,雙眼不可避免的看到了年輕女子的尸體。
“年紀輕輕的就死了,怪可惜的。”我喃喃自語道,這個時候鍋爐中再次傳來咔嚓咔嚓的聲音,我下意識的過去一看,打算看看是什么發(fā)出的聲音……
“難道真沒死?”我心里直犯嘀咕。
忽然,我后背被人使勁全力的推了一把,我的身體頓時失去了平衡,腦袋朝著火化機的入口撞去。
我驚恐的大叫了一聲,就在這個魂飛魄散的時候,我前傾的身體不可思議停止了下來,隨后我被一只手用力的拉了回去。
“老李,你搞什么鬼,這玩笑開的太大了,差點害死我!”我驚魂未定的轉過身,當看到站在后面老李的時候,我頓時火冒三丈,認為是老李在開玩笑,故意嚇唬我。
老李表情很嚴肅,沉聲的說:“小子,不是我,我看到你自己要進火化機,這才出手拉了你一把。”
聽到老李的話,我徹底傻了眼,看他的樣子不像是在開玩笑。
七十八號火葬場只有老李和我兩個人,不是老李還能有誰,難不成是……
想到這里,我心中恐懼到極點。
“小子,記住,這里是火葬場,不是你家。”老李莫名其妙的說了一句,說完干瘦的身軀哆嗦了幾下,老李仰頭猛灌了兩口二鍋頭,似乎在刻意的掩飾著什么。
我驚魂未定的點點頭,但我心中仍然不明白老李話中的深意。
好癢!
就在這個時候,我手背忽然奇癢難耐,癢的我有種想將手背抓爛的沖動。
我使勁的撓了撓,誰知道越撓越癢,我好像是撓破皮了,手背上有明顯的紅印,右手指甲上粘了不少粘乎乎的液體,我以為是血,拿了紙巾正要準備擦掉,但當我看清楚粘在手上的液體后,頓時嚇得魂飛魄散。
那確實是血,但我卻在我血淋淋的左手背上看到了一張女人的臉!
老李一口二鍋頭直接噴在了我的左手背上,痛得我渾身發(fā)抖。但那張臉卻消失了,我剛松了一口氣,卻又聽見咔嚓咔嚓的聲音,抬起頭,卻被火化機內的景象嚇得愣在了原地。
剛才被我親手送進火化機的女人竟然站了起來,此時正安靜的站在火化機里,一聲不吭,頭發(fā)將臉遮住了,跟個孤魂野鬼似的。
我注意著她的一舉一動,她撩起一半的頭發(fā),露出半張臉來,眼里像是留著血,直勾勾的看著我。忽然,她像是瘋了一樣,瘋狂的敲打火化機的門,嘴里一只發(fā)出一些低吼和咔嚓咔嚓的磨牙聲。
火化機中不斷的傳來噼里啪啦的聲音,隨后一股烤肉燒焦怪異的味道從中傳出,老李拉著驚魂失措的我退到了一旁,老李渾身刺鼻酒味掩蓋了這種味道,而我眼前的景象忽然又不見了。
我下意識的揉了揉眼睛,左手背上干干凈凈的,光滑平整,那張臉消失了,卻多了一塊白斑,雖然不是那么明顯,卻還是被我發(fā)現了。
我當時并沒有在意,覺得可能是剛才留下的,一會兒也就該散了。
老李仰頭猛的又灌了兩口二鍋頭,醉醺醺的坐在了墻角處。
“小子,在外面飯不能亂吃,在這里話不能亂說,眼不能亂看,今天你的運氣好,不然的話說不定明天會火化你的尸體。”老李斷斷續(xù)續(xù)的說,聽起來說的像是醉話,但之前的經歷讓我明白老李不是在危言聳聽。
我深吸一口氣,稍微平靜點后來到老李面前,我忽然回想起他之前的叮囑,頓時一個寒顫,他沒開玩笑。老李將二鍋頭遞給我,讓我喝兩口,壓壓驚。
體會著喉嚨里的火辣,我整個人繃緊的神經也漸漸的放松了不少。
老李又喝了兩口,隨后靠在墻角睡了過去,樣子看上去很落寞,渾身酒氣,看樣子是醉了。
我回想起剛才的一幕幕,從有人推我,到我手背的奇癢,再到我看見火化機里的景象,一股涼意自后背直接涼到后腦勺,我隱約明白了其中的一切。
我看了不該看的,聽到了不該聽的。
第二天,火葬場的煙囪堵住了,請人疏通的時候,清潔工人在煙囪中發(fā)現了一個人,正是火葬場的的一個工人。
這人被卡在煙囪中似乎沒多久,渾身漆黑,嘴里、鼻子里都是灰塵,最詭異的是雙手上舉,一張臉扭曲變形,似乎一直在掙扎著往上爬,卻最終困死在了煙囪中。
法醫(yī)解刨的時候這人肺里全是灰塵,至于為什么會被困在了煙囪中,警方也沒有一個合理的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