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反正我不和他過了。干那個破工作,掙那么一點錢,還一年四季不在家。”夏君說。
“夏君,請你多為子豪考慮考慮,你走吧。”李明說完拉起王亮向玉米地深處走去……
在公安局刑偵隊會議室,趙鋼隊長正在坐鎮(zhèn)指揮。這些天兩個嫌犯一點消息都沒有,好像人間蒸發(fā)了。死者手上的頭發(fā)和地上的頭發(fā)是同一人的,但不是死者的,那肯定是嫌犯的。菜刀上的血跡和地上的血跡不是一個人的,地上的血跡是死者的,這么說菜刀上的血跡應該是嫌犯的,嫌犯是受了傷的,他們應該去治療啊?墒亲咴L的結果,西關村的一個私人診所在案發(fā)時間曾經(jīng)治療過一個人,確實是刀傷而且頭和左胳膊都受了傷,醫(yī)生否認了病人是兩個嫌犯中的一個,病人身體壯實、五大三粗的和嫌疑人是不同的。必須把這個病人找到查明他受傷原因。
這時一個警察走進來說:“隊長,有人打110說,在縣城南邊的莊稼地里看見了殺人犯。”
“打電話的人留姓名沒有?”隊長問。
“夏君。”警察說。
“沒有錯,立刻通知行動組,還有,通知武警配合抓捕行動,立即抓捕。”趙鋼精神有點振奮了。
在縣城南邊莊稼地邊的公路上,警燈閃爍照亮了天空,警笛齊鳴震耳欲聾,幾十個警察已經(jīng)站到了公路上,又從一輛軍用卡車上下來二十幾個荷搶實彈的武警戰(zhàn)士。警察站成一排,武警戰(zhàn)士站成一排,還有幾條警犬。趙鋼走到隊伍前面,用手一指路旁的玉米地說:“嫌疑人就藏在這塊地里,今天我們用地毯式搜索,一定要把嫌疑人抓捕歸案,絕不能再讓嫌疑人從我們眼皮底下溜掉,立即行動。”一聲令下,警察、武警一字排開,幾米遠一個人,隔一段一條警犬,齊齊地向玉米地搜去抓捕嫌疑人李明、王亮……
這時的李明和王亮已經(jīng)來到了楚生家附近,他們不相信夏君,知道夏君肯定要告他們,在夏君離開時他們也離開了。他們現(xiàn)在要找一個藏身的地方,等天亮楚生出門時找他借些錢。他們趁著夜色在楚生家附近仔細地查看每一家,在楚生家右邊第四家,這家院門上鎖著一把大鐵鎖,顯然家里沒有人。二人翻墻進了院子,院子里到處都是枯黃的野草,院內也是只有一個北屋,在北屋的門上也鎖著鎖,這里可能已經(jīng)很久沒有住人了。他們看到在北屋墻邊放著一架木梯子,梯子完好能用。他們把梯子架起調整好位置可以看到楚生進出家門就行了。二人沒有進屋,就坐到了北屋門下,一會兒躺下,睡著了……
“嘟,嘟,嘟,”一陣摩托車發(fā)動的聲音,二人急忙起來,天剛蒙蒙亮。二人爬上梯子,看不到。上房,這里一排房子的房頂都是通的。二人貓著身、彎著腰、小心謹慎地沿著房頂邊沿向著聲音的地方走,過了第三家,過了第二家,在麗麗家的屋頂上他們趴下。發(fā)動摩托車的聲音就是麗麗家,一個男人正在發(fā)動摩托車,這個男人額頭上包著一大塊藥棉,踩了幾次摩托車也沒有發(fā)動著,男人回到屋里。
“是楚生,楚生怎么受傷了?”李明說。
“要不下去找他?”王亮說。
“等等,先看看情況。”李明說。
楚生從屋里出來,手里拿了一個扳手,把摩托車火花塞擰下,用布子擦了擦又擰上,用腳一踩,又一踩,摩托車發(fā)動著了。“嘟嘟嘟”煙囪冒出黑煙。楚生把扳手放到摩托車后架的修理箱里,從把手上拿下頭盔戴上,抬腿上了摩托車,一加油門,“嘟…”摩托車一溜煙出了院門。
“呀,是楚生,是楚生。”李明幾乎站起了身子喊。
“才知道,人家已經(jīng)走了。”王亮說。
“不是,我是說那個騎摩托車的人是楚生。”李明激動地說。
“什么人,房上有人,抓小偷呀,抓小偷呀。”有人發(fā)現(xiàn)了李明和王亮,二人一驚,容不得多想,起身就跑……
李明和王亮在夜色的掩護下悄悄地進了大王莊,二人約定之后,王亮回自己的家,李明回父母家。離王亮家不遠的一個墻角有三個人在悄悄地說話還時不時地朝王亮家的位置看看,大約過了半個小時,三個人一塊向王亮家走來,在王亮家大門口三人站住。兩個人蹲下開始吸煙,另一個人向王亮家的大門里望瞭望,回過頭也點燃煙,說:“唉,往常這家晚上都是打開燈一通宵地亮著,咋今天沒開燈啊,沒人嗎?有動靜,有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