鳴人將屋里的人先審視了一遭,隨即鎖定了一個明顯驚恐不安的老婦人。他走上前去,問:“婆婆,你是不是知道一些事?”
“啊?!誒,聽說了嗎,成田太太生了一窩老鼠……”老太太繪聲繪色地描述了“成田太太”生老鼠的過程。
鳴人哭笑不得。
……
30分鐘后,他走進去,鳴人一臉疲倦地看著他,說:“……死了兩個人,死者是成田太太的孩子和成田太太的妹妹阿獻,謀殺,但還沒確認兇手是誰。”
“你推測呢?”
鳴人想了想,說了四個人的名字,說最后一個名字的時候,鳴人的語氣明顯發(fā)虛。
信義輕笑一下。“是阿獻。”
鳴人驚愕,隨即露出沉痛的表情,問:“這個案件,是編造的,還是真實的?”
信義沒有回答鳴人,只是說:“算你合格。晚上八點,到我辦公室來。去找鹿津吧。”說完,他轉(zhuǎn)身離去。
晚上八點,鳴人和奈良鹿津一起站在信義面前。
信義宣布:入職考試暫時中止,鳴人先跟著奈良鹿津去調(diào)查176號案件。
鳴人和奈良鹿津無比驚訝。奈良鹿津的臉色白了白,但很快反應過來,說:“明白了。”
鳴人滿心疑問,但看奈良鹿津的反應,也就不再多話。
“案件具體情況,鹿津,你跟鳴人說。我對你們只有一句囑咐:萬事謹慎。”信義向他們投來意味深長的目光。
離開信義的辦公室后,奈良鹿津和鳴人走在路燈照亮的寬闊街道上,兩邊高樓燈火通明,街上只有零星的行人,他們的肩上或胸前幾乎都有代表火之國公務編制的徽記。鳴人帶著面具,引起了一些人的好奇,他們會偷偷地看鳴人。
今晚,鳴人只能到奈良鹿津家里去借宿。
他們走了一路,直到進入奈良鹿津的單身公寓里,關上門,奈良鹿津都一直繃著一張臉思考著什么。
出乎鳴人的意料,奈良鹿津起得很早。凌晨六點零八分,鳴人剛在地鋪上靜坐了一會,腳還沒沾地,奈良鹿津就坐了起來。他的眼神明亮而深沉,根本不像剛醒過來。他轉(zhuǎn)過身來,一邊穿鞋一邊看了鳴人一眼,說:“收拾一下,一會我們?nèi)ヒ娦帕x大人。”
鳴人快速地皺了一下眉,把表示不滿的話咽了回去。
兩個將自己打理齊整后,便出門去。
一路上沒什么人,偶爾遇見正在打掃街道的環(huán)衛(wèi)人,街邊的早餐店零星地開了門,其他的商鋪都關著。鳴人心想,要是在木葉,這個時間街上早已人來人往,一路走過不知要遇見多少熟人,打多少招呼。
到信義辦公室時,門還沒開。等了片刻,信義才背著手慢悠悠地走過來。
鳴人和鹿津向信義行禮。
信義很隨意地看了他們倆一眼,便掏出鑰匙來,把門打開,鳴人和鹿津跟著他進去,端正地站在他的辦公桌前。
信義兩手放在桌面上一握,凝視二人。“說吧,什么事?”
鳴人注意到信義在打量他,他看向信義身后那一排從地板頂?shù)教旎ò宓臅埽员荛_信義那探照燈似的目光。他稍稍動用仙人模式,看清了那些書的樣子,憑書脊上的名稱來辨認,鳴人認出一些是法典研究專著、一些是史書、還有年鑒、人物傳記、食譜……
“信義大人,我申請和鳴人一起去木葉。”
奈良鹿津的話將鳴人的注意力瞬間吸引過去,鳴人轉(zhuǎn)過頭去看他,激動、懷疑、擔憂的情緒在他的眼睛里此起彼。
“去木葉干什么?”信義問,神色平靜。
“要人。”奈良鹿津說。
信義略想了下,問:“是佐井和鹿丸那兩個小子?”
“是。”奈良鹿津回答。
信義稍微想了一下,看向鳴人,說:“有他給你做助手,還不夠嗎?”
“不夠。”奈良鹿津干脆地說。
信義看著他的學生,陷入了沉思。奈良鹿津長于自保,平時說話辦事很少表露明確的態(tài)度,像這樣直截了當?shù)靥嵋,定然是深思熟慮做了什么決定。
“你們可以去木葉,但是要當天去當天回,晚上八點整準時到我的辦公室來復命,到時候,你帶回來的應該是三個人。”信義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