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我一個人悄悄退出去。
關(guān)于我們的友誼
忘了是什么時候成為朋友的,似乎很久了,又似乎不是很久。初識,很模糊的一個概念。
郁郁不是壞孩子,但也不是真正的好孩子。我不是真正意義上的好孩子,但也絕對不是壞孩子。畢竟,“好孩子”的定義,排在最前面的總是“成績優(yōu)異”。
郁郁曾一度成為學(xué)校里的風(fēng)云人物,因為她在大庭廣眾之下打了一個素不相識的男生,因為她看到那個男生在光天化日之下打了一個女生。
她吼:“你還是不是個男人!”
“他會報復(fù)你的。”我說。郁郁滿臉不屑,“他會的,如果他認(rèn)為自己不是男人的話。”
“或許,他還未滿十八歲…那…”我故意拉長了音調(diào)。她不滿地瞥了我一眼,“你看到不遠(yuǎn)處那兩個女生了么?好像是被打的女生的朋友。她們怎么可以這樣!”
“嗯嗯對哦,如果換成是我,絕對不會就那么看著……我說不定早就跑遠(yuǎn)了。”
我們總是這樣,以一種很古怪的方式待在一起,有時,看起來像仇人,以至于總聽到有人說:“我感覺你們根本不是朋友,而像是為了某種共同的利益被迫與對方相處一樣。”
也對,他們從沒見過我跟郁郁心平氣和地談心。我們之間似乎永遠(yuǎn)都缺少溫暖,缺少女生特有的溫柔。親密無間,就像讓我跟郁郁一樣挺身而出去打一個可惡的男生一樣難。
我對郁郁說:“我是因為可憐你才跟你做朋友的,所以你別離我太近。”郁郁聽后毫不客氣地回敬:“謝謝你藱n雋宋業(yè)男納?rdquo;
這對話,已持續(xù)了五年,我們在寒冬里,緩慢前行。
他們你能理解。我想。有時候連我們自己也很迷茫。
有些事,你們不知道
我們從不向?qū)Ψ皆V說自己的憂傷,因為在開口之前,另一個早已落淚好久;我們從不告訴對方自己的喜悅,因為她早已送上了鮮花與掌聲;我們從不在嘴上向?qū)Ψ酵讌f(xié),只為了守護那份堅定的情誼。
彼此的喜惡,我們了如指掌,彼此的優(yōu)點缺點,我們?nèi)鐢?shù)家珍。我們之間其實已沒有了任何隔膜,所以才有了別人眼中畸形的友誼。
是的,我們之間,只是一場交易。交易而已。
我們把真情存進了對方的銀行,為了獲得更多的利息,存了定期。
期限,一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