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連城看著他,沒說什么。而這時,門再次打開了,孫馳抬頭,發(fā)現(xiàn)于蕭怡帶了一個女人回來。這女人他常見,住在他的隔壁,是個小診所的護士。
“來了。”于蕭怡說。
“抱歉,剛剛?cè)×诵〇|西。”那女人走上來,披肩短發(fā),略厚的嘴唇,加上不那么明顯的雙眼皮卻構(gòu)成了精致的臉蛋。身子有些嬌小,但絕對不是弱不禁風。
孫馳知道她的名字,黃馥月。
“她是在松北那里的一個診所的護士。”于蕭怡說,“和我和王一行都是朋友。”
魏連城點點頭。
“這種骨折的傷……為什么不去大醫(yī)院去做?”黃馥月說,“我怕我可能做不好……”
“總有原因的。”孫馳說,“還麻煩您了。”
黃馥月想了想,說:“我或許可以叫我姐姐來。還在現(xiàn)在失學不是那么嚴重,疼痛感如何?”
魏連城咬咬牙,“不是特別……”
突然,子彈的聲音從墻壁打入,射在魏連城的身上。魏連城瞬間癱倒在沙發(fā)上。黃馥月立馬后退,于蕭怡則拿出手搶,朝著窗外的人影射擊。孫馳立馬跳出窗戶,跟了上去。
屋外,孫馳沿著防火梯不斷上爬,而那人就在他的頭上。他準備從腰間拿出手搶,卻發(fā)現(xiàn)已經(jīng)早就在下午拿給于蕭怡了。
現(xiàn)在是黃昏。孫馳沿著防火梯一路上爬,等到了樓頂,卻發(fā)現(xiàn)那人正是下午的襲擊者。
那人一拳直奔孫馳面門,孫馳立馬舉起手臂格擋,接著順勢從右路進攻,一拳打在他的臉上。他稍微后退,側(cè)身回踢,借勢從背后拿出銀白色的到,橫向劃過孫馳面前。孫馳也立馬拿出黑手,擋下一刀后,開始不斷進攻。
刀光劍影,在夕陽下閃爍。
孫馳一刀劃過,那人的面罩從中間撥開,緊接著,孫馳抓住面罩,反手將他在空中旋轉(zhuǎn)一周,丟了出去。
那人在地上翻滾兩圈,面罩掉在地上,而他澤緩緩起身。
孫馳不愿給他一點進攻的余地。他朝著那人,丟出了黑手。
可誰又曾想,那人瞬間回首,一把抓住了飛來的刀刃。
而這個面孔,孫馳,熟悉,又陌生。
“梅蕭?”孫馳腦子一片空白。面前這個男人,留著些許胡渣,表情滄桑,眼神嚴肅。
“誰是梅蕭?”那人面無表情的問。
孫馳還在回憶著。而就在這時,那人卻一瞬間將倒丟了回來。孫馳突然眼前一閃,下意識地躲避了一下。黑手扎在了一旁的樓梯把手上。
等到孫馳在回頭的時候,那人已經(jīng)不見了。
時已入夜。孫馳和于蕭怡兩人穿著便裝,并肩坐在地鐵站的長椅上。
“你說,那人你可能認識?”于蕭怡問。
孫馳沒說什么,只是點點頭。
“你確定嗎?”
“我……不知道。我們已經(jīng)有很久沒見面了。”孫馳呢喃,“最后一次見到他,還是我被那個組織帶走的時候。那時候……他是唯一一個來送我的。”
“那么久遠了,你怎么就知道那人一定是他?”
“我也不知道。”孫馳說,“我只是感覺……不只是感覺。覺得那人就是曾經(jīng)與我一起訓練,一起玩耍的那個孩子。沒有具體的特征,只是……不可能錯的。”
“他叫什么?”
孫馳抬起頭,看著面前呼嘯而過的地鐵,回答:“梅蕭。”
時間在孫馳的腦海里仿佛回到了三十幾年前。那年他不過才八歲,與另一個孩子一起奔跑在雪地里,歡笑著,打趣著。孫馳拿起一把小木棍,說自己將來一定要成為一個英雄。而他身邊的孩子只是笑笑。
“你笑什么?”孫馳問,然后拿木棍逼著他,“梅蕭!”
“我在笑你啊,真是充滿幻想呢。”那叫梅蕭的孩子拄著臉回答,“我們是做不了英雄的啦。”
“怎么不能?我以后就要做一個英雄!跟著關(guān)師父!一定可以的!”
……
兩人走下地鐵,出了站臺。面前的高樓便是懷特公司的大廈了。而不遠處,則是萊斯卡的大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