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蔡明朗的假期,沒有人知道,她經(jīng)歷著什么。她很少和她們聯(lián)系,也很少和她們一起出去聚會。假期讓她最滿意的地方,大概就是歐陽洋對于她的騷擾終于中止了。
但是這個假期,她總是在和自己打架。沒有人知道,她在經(jīng)歷最痛苦的掙扎。她會借機會約尚苣出去,一開始她會和她一起玩,但是她的沉默寡言可能她覺得玩耍起來沒有什么意思,所以后來她開始拒絕。時常邀約完之后蔡明朗又是后悔的。因為她覺得她不該打擾她。
所以那些日子她便拉著窗簾,不想看到任何有光亮的地方,除了吃飯,便是蒙頭大睡。
因為對于她來講,想不明白的事情就不要去想,與其越想越難過還不如選擇逃避,她一向如此。
但是她接受這樣的自己。只是她克制不了她的心,這大概是最糟糕的事了。
方碩依舊會被蘇白拉去打籃球,這些日子她和他學(xué)打籃球也學(xué)了個七七八八。但是大多時候,她會吃著蘇白買的零食,觀賞他打球。
只是她會有意無意的找周雅麗聊天。就前幾天她們還聊過。
方碩:“最近在忙什么?”
周雅麗:“沒事的時候會去‘留念’聽他唱歌。”
方碩:“哦,那幫人還有來嗎?”
周雅麗:“陳彬說他已經(jīng)解決了,沒事了。”
方碩:“你了解他嗎?”
周雅麗:“不了解,但是我覺得他不錯。”
方碩:“為什么?”
周雅麗:“你不知道,他家境不好,有一次我看到他拿著饅頭來學(xué)校,在他們班最后一排坐著,看著別人對于他異樣的眼光。一個人可以做到這樣,不管別人怎么看他但至少我覺得,他是一個不錯的人。”
方碩原本想要說讓周雅麗離陳彬遠一點,但是后來的她什么也沒有說。因為聽了她的話,她覺得或許這就是青春,只有自己經(jīng)歷的,才是被相信的。就像方碩已經(jīng)長長的頭發(fā),只有長出來看到了才會知道好不好看一樣。
宋曲殤的世界,原本是豐富的,也是愜意的。因為付流年會經(jīng)常去那家書咖,有時候會叫上她,有時候也會一個人去。但是大多數(shù)時候他們會碰到。她總會點一杯藍莓汁,然后坐在他的對面看書?吹睦哿,她就和他聊天。從開始的只聊故事,到后來的聊喜好,聊八卦。
還疼嗎不疼我繼續(xù)了 她一直喊疼但我根本停不下來
但是假期快要結(jié)束的時候,她們之間發(fā)生了一點小插曲。有一天她像往常一樣去書咖,正要進去的時候看到蕭筱坐在他的對面,就是她經(jīng)常坐的位置。她看上去很開心,他似乎也開心?吹竭@里,她走了。
那天她在西固城的大街小巷轉(zhuǎn)了很多圈,她聽著新華書店對面的老音響店放著周杰倫的歌。
“想笑/來偽裝掉下的眼淚/點點頭/承認(rèn)自己會怕黑/我只求/能借一點的時間來陪/你卻連同情都不給/想哭/來試探自己麻痹了沒/全世界/好像只有我疲憊/無所謂/反正難過就敷衍走一回/但愿絕望和無奈遠走高飛/天灰灰/會不會……”
她的腦海里,都是她笑的樣子。
她一直以為,那是她的位置,獨一的位置,只屬于她。而那天她發(fā)現(xiàn),那個位置原來不一定是她的,可以是任何一個人的,包括蕭筱。這讓她難過。就像玻璃上的那句話,“這一刻,我遇見了你。”而他遇見的不一定非要是自己,遇見任何一個人都可以。
就在她萬般傷感的時候,付流年的電話過來了。宋曲殤接起電話。
“喂,今天你怎么沒過來?”那邊聽上去有點焦急。
“今天有事,所以沒來。”宋曲殤調(diào)整了一下自己的情緒,用刻意的劃清界限的冰冷的語氣說。
“哦,沒事就好,我還怕你是不是遇到什么事了呢!”顯然付流年還沒有反應(yīng)過來她的變化。
“我能有什么事?我以后應(yīng)該都不會去了。”
“為什么?”
“假期快結(jié)束了,我要補假期作業(yè)。你還是叫別人陪你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