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校長,您真是有戰(zhàn)略眼光!您這么支持我們藝術學院,我們得好好感謝您啊。”白院長《三國演義》間奏時,拿起一瓶啤酒去敬葛校長。她將酒瓶重重地碰了下校長的酒瓶,表達著她內(nèi)心的激動,他看葛校長的目光里充滿了仰慕。“校長您隨意噢,我干了,今天實在是太高興啦。”說完她一頓豪飲,酒瓶抬起時,已經(jīng)見底。
“那是一條神奇的天路,帶我們走進人間天堂。”在第二首《天路》唱起時,白院長已經(jīng)從站在沙發(fā)前,走到了包間的小舞臺,她的手隨音樂起伏近近遠遠,嫻熟而自然地擺動。下面坐的同事們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剛才還是厚重磁性的女中音,現(xiàn)在成了高亢悠揚的女高音,甚至比韓紅的原唱更加清透遼遠。這時,兩個剛才唱得起勁的年輕老師,有些恍惚地盯著白院長。而兩個正在點歌的博士生,放下了點歌器,悄悄坐回到了沙發(fā)上,說什么也不再去點歌,寧愿只做個聽眾。
“袁院長,能在您這種國際大師手下,我真是榮幸呀。”在《天路》一曲的間奏,白院長又提起啤酒瓶去敬院長。“院長,您隨意噢,酒我干了,我今天真的...真的好高興,太高興了。”白院長的聲音有些顫抖,言語已經(jīng)無法形容她的喜悅,只剩舉起啤酒瓶一飲而盡。
“遙遠的夜空,有一個彎彎的月亮。彎彎的月亮下面,是那彎彎的小橋。”當?shù)谌赘琛稄潖澋脑铝痢窌r,一個深沉磁性的男中音聲音,伴著視屏上月兒彎彎的景色,映入了在場每個人眼中,潔白的月光灑在湖面上,也撒向了每個人的心中。這時有人又去按消音鈕,想去掉劉歡的原聲,好放出白院長的聲音?捎忠淮巫屓梭@愕的是,話筒里的男中音竟然是白院長的聲音。在坐的老師們除了睜大眼,表情定格,沒有任何一句話,仿佛言語在此刻已經(jīng)失去了功效。從一張張詫異的臉上似乎可以看出,有人在暗自佩服白院長歌唱功力的如火純青,高音低音,男音女音,比原唱更像原唱;有人在為白院長打抱不平,感覺她應該是雙教授,應該也是聲樂專業(yè)的教授;還有人一心想著拜白院長為師,哪怕學到她的五分之一。
“黑書.記,還是您的管理有方!要是沒有您的后盾,大家怎么能這么齊心。”在《彎彎的月亮》間奏時,白院長又拎起一瓶啤酒去敬黑書.記。她半蹲了些,有意去湊近黑書.記并不高的身材,并仍然用自己的酒瓶去碰黑書.記酒瓶的下端。黑書.記擠出了一些不自然的笑容,她原本在辦公室里的神奇干練,進了KTV,只剩下刻板拘謹,不知所措。
“彎彎的小船悠悠,是那童年的阿嬌……”歌聲余音繞梁,白院長在悠長的尾音處來了一個讓大家意想不到的舉動。她將話筒拋向天花板,隨著話筒“砰”一聲的落地,剛剛隨歌聲放飛思緒的同事們,視線又被重新拽了回來。在坐的人都驚呆了,片刻停頓后,掌聲、歡呼聲比剛才更加猛烈了。
“咱們的團隊太棒了!同事們個個都是精英!可惜我這次沒有參加,下次也給我一個學習的機會,讓我為大家做點什么吧。”白院長說著,一瓶啤酒又咕咚咕咚下了肚。三首歌結(jié)束,三瓶啤酒已經(jīng)見底。
白院長是學院出了名的“豪放派”,尤其在喝酒上,這連校長都點頭。只要有她在,氣氛總是歡快的。她的酒量“千杯不醉”是夸張,但“半斤剛開始”是絕對。在宴席上,她常常擺出一副“保護”領導的架勢,“葛校長有很多事情要處理的,不能多喝的,我來,我來”“袁院長要做重要研究的,我沒事,我來,我來”,一來二去為領導擋酒,讓她從“能喝一些”變成了“特別更喝”。而被她“保護”的領導們也總會找些機會,表示下對她的關懷。
此刻的包間,已經(jīng)被白院長那湖南人特有的“麻辣豪放”,徹底點燃,像炮竹一樣,噼里啪啦,炸出了對未來的祝福。此刻,包間里的氣氛被推到了頂點。
“袁院長,我能請您跳個舞嗎?”在與葛校長跳完舞后,白院長將目光投向了袁院長。
“我不會啊。”袁院長有些不好意思,這種場合,他總是做觀眾的,看著大家,便已覺很開心。
“沒事,我會帶人的,您跟著我跳就行。”說著,白院長把手伸向了院長,來了一個彬彬有禮的邀請。兩人蕩漾著,在白院長的“指揮”下,袁院長看上去有些“笨拙”,但總算是完成了一曲。